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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 第2节(2 / 2)

两辈子加起来已经快三百岁的殷承宇,硬是被林修然这么一声给吓得夺路而逃。


作品正文卷 第5章


林修然以十四岁稚龄成功筑基,林家自然是要大宴宾客庆祝一番的,就连鸣鹤山也派了人来致贺,以表掌门对这位未来的亲传弟子的重视。虽说林修然对这些宴会并没什么兴起,但也不好辜负父亲的好意,一早就沐浴更衣准备赴宴。


这天整个西河郡都显得十分热闹,林家更是张灯结彩宾朋满座,林茂之同胞弟林茂繁在正堂与宾客交谈甚欢,满脸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修真界“成人”的标准与凡人满二十岁弱冠不同,是按筑基来算的。筑基后第二日,林修然头顶扎着的团髻就被拆开,重新拢起束在了头顶,簪上玉簪金冠,象征着他已经成人。


所以他的筑基宴,其实也是成人礼,林茂之对自家儿子筑基之后的头一次露面十分看重,特意吩咐侍女给林修然j-i,ng心打扮一番,因此林修然一大早就被侍女们簇拥了起来。


没错,是梳妆打扮。


这年头,傅粉簪花并不是女儿家的专利,每逢筵席聚会时为表礼敬,年轻的少年郎们也会梳洗打扮一番,颇有魏晋遗风。但是在林修然看来,这场面就实在是有些无法直视了,不管侍女们再怎么坚持,他也只是在沐浴焚香之后换上了套j-i,ng致些的衣裳而已,一个大男人,虽然壳子只有十四岁,但头上簪花什么的,他还是接受不来。


林家尚青色,因此给林修然准备的衣裳也是竹青色的,是用寸缕寸金的鲛绡缝制,领口袖口都掺上银线细密地织成了回环往复连绵不断的纹样,衣角缀着暖玉编上了流苏,显得流光熠熠。最外一层披着的鹤氅上又用金线细密地绣了符咒暗纹,更显j-i,ng致。


“公子这身衣裳颜色素净得很,可要挑顶颜色亮堂些的发冠抬一下?”


林修然看了看面前一字排开的各色发冠无奈得很,总觉得他父亲这也太夸张了些。


“不必了,就用这个暖玉的吧。”


见他挑中的发冠颜色也十分素净,侍女有些失望地追问了一句:“公子当真不用簪花么?”


“不必!就这样挺好!”林修然果断拒绝。


林家前院人头攒动,热闹得很,附近大小城镇、修真界各大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纷纷前来道贺,林家的少主、鸣鹤山掌门的亲传弟子,又是十四岁就已经筑基的天才,谁不愿意巴结一二打好关系?


更何况,林修然还尚未定亲。


虽说孤身修行绝情寡欲的在修真界不算少数,但是一般世家大族都还是会相互联姻的,一来也是利益使然,二来,也是世家都需要继承人的缘故。因为怕影响修行的缘故,一般修士成婚或是寻找道侣,都是在金丹期之后的事情了,但是亲事却可以早早定下。就拿林茂之来说,他是当初突破元婴期的时候才与林夫人成婚,但婚事却是十七岁时就已经定下的。


羲和亭午之时,午宴即将开始,被侍女们折腾了一上午的林修然也终于正式露面了,一身竹青色的衣裳,俊脸修眉,明眸皓齿,头束玉冠,乌发如瀑,腰间悬着暖玉,并无多余的装饰,虽说年纪尚小,却已威仪自生。


“吾儿快些入座!”林茂之满脸的笑意愈发浓重,“来得这般迟,还不像诸位宾朋道歉?”


“修然来迟,还望诸位叔伯宾客恕罪。”林修然动作从容施礼致歉,看在众人眼中,更是小小年纪就清秀通雅,有名士之风。


林茂之引着林修然一一见过各家来使,林修然也一一行礼致意,举止有度,颇有君子之节,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


“这是鸣鹤山停云峰主座下弟子。”林茂之介绍道。


“在下彦卿峰主门下弟子,特来致贺。”那人一身鸣鹤山弟子的衣裳躬身行礼,再抬起头时桃花眼里满满的笑意差点晃瞎了林修然的眼。


怎么会是殷承宇!


“算起来,在下与林公子也算师出同门,过几日林公子行完拜师礼后,就该改口叫林师弟了。”殷承宇唇角勾起,挑眉笑道。


林修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就大了。若是按原著剧情来说,他不应该是意外中毒变成了五灵根,无缘再拜入鸣鹤山门下了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来找他报仇的么?


林修然脸色煞白,心神激荡之下,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茂之见他脸色不对,连忙伸出手去拍了拍林修然的肩膀,有些宠溺地笑了出来:“你这孩子,早就说要去鸣鹤山行拜师礼,眼下未来的同门师兄在这里,倒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立刻便有人满是恭维地附和笑道:“令公子毕竟还是少年,激动也是难免,昔年我拜入师门的时候,也是辗转反侧整整三日都没睡觉呢!”


满座宾朋都是经历过这些的,很是能理解拜入师门前的激动心情,林修然的失态也被当成了太过激动,连带着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也带了些烟火气,不再那么少年老成,反而多了些少年郎的活泼。


林修然被林茂之这么一提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重新挂上疏离却不失礼貌的微笑来:“是修然太过激动,日后鸣鹤山上求学修行,还承蒙师兄多多关照指点才是。”


将姿态摆了个十足,把这么个小c-h-a曲给轻轻带过去了,由林茂之引着见下一位道贺的使者,一一见过之后再引众人入座,午宴终于正式开始。


众人敬酒道贺过后,林茂之拍了拍手,自屏风后转出来了一众年轻女子,都是林家j-i,ng挑细选养着的舞姬,伴着乐声翩翩起舞,飘然若仙。


虽说家中就养着不少歌舞伎,但林修然其实还是头一次真正见过舞姬表演,又因为是在修真界的缘故,舞女们跳动起来的时候水袖曼舞身姿凌空,j-i,ng彩的很,林修然一时间竟也看得有些意乱神迷。


想想倒也是,他穿越过来十几年,见过的女性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家中侍女虽说一直照料左右,但也是陪他从小长大,早就被他当成了亲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除却这些,他见过的女性也就是些修真界的前辈了,但不说人家有没有道侣,就单论年岁和修为,也不是他敢随意肖想的。


至于书中所写的,日后他的“未婚妻”杨若枫,就算再借他两个胆子,也是不敢去勾搭的,不仅他自己不敢勾搭,还打算找个机会向林茂之也透点口风,让他千万别相中了杨家。


虽说为了日后修行做长远打算的缘故,林茂之早早就提醒过他不许贪恋女色,但这般宴席之上单纯欣赏一下却是无碍的。林修然年纪还小,坐在林茂之下首,敬酒这种事情尚且轮不到他,菜色虽是有不少珍馐佳馔,但林修然平时也是锦衣玉食,何况修士并不重口腹之欲,他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以后,便干脆开始专心欣赏歌舞起来。


殷承宇费了不少功夫才说动彦卿长老让他来林家祝贺,本来以为终于能找到理由光明正大地与心上人同处一席,没想到心上人见到他时不仅满脸不悦(其实是被吓的),还故意避开了他的视线(还是吓的),反倒是盯着舞姬们看得入迷(这个倒是真的)。


若真的是十四岁的少年图个新鲜盯着看也就罢了,可殷承宇也知道林修然壳子里是个成年人,见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殷承宇那叫一个醋海翻波,却偏偏碍于“日后同门师兄”的身份什么都不好说,毕竟人家父亲还坐在这里,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颇为幽怨地冲着林修然看了一眼,满是委屈地浅酌了一口林家珍藏许久的佳酿。


林修然正被舞姬踏歌起舞的动作吸引得如痴如醉,冷不防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如芒刺在背,整个人都被吓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抬头环顾一看,果然是殷承宇正满脸y-in沉地恶狠狠盯着他,顿时觉得心里一沉,殷承宇果然是来寻仇的,眼下在宴席上虽未轻举妄动,但说不准等人都散了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殷承宇见林修然扭头看了他一眼,大喜过望,还以为是终于心有灵犀了,连忙变换了个自以为潇洒撩人的姿势,故意眨了眨眼睛秋波暗送,指望着林修然能明白他的意思,感动一下。


结果还没等他把姿势摆好,就见林修然又一脸冷漠地转了回去,继续看歌舞去了,任殷承宇怎么搔首弄姿都没再换来半分关注。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结果连话都没能说上两句,只能远远看着,殷承宇这哪里能忍!但他作为鸣鹤山停云峰主的弟子,左右宾客来同他攀关系的也不少,时不时就要举杯应酬几句,心里有再大的委屈,脸上还得摆出温柔和煦符合身份的笑意来,时刻提醒自己这是林修然的筑基宴,绝对不能出岔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歌舞又换了几轮之后,终于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令公子十四岁稚龄便成功筑基,实在是翩翩少年,后生可畏啊!也不知日后是会便宜了哪家女郎?”一位身材略魁梧的中年男子借着酒兴,满脸堆笑地趁机出言问道。


这其实也是在座的不少人关心的问题,听他这么一问,几乎所有的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殷承宇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手上一紧,差点就直接把雕刻j-i,ng致的琉璃盏捏碎了。


作品正文卷 第6章


一曲终了,舞姬的动作也随着乐声而终止,裙摆堆叠在地面上,如同荡起的涟漪一般。林茂之挥手示意乐舞继续,自己则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勾起嘴角敬了提问的那人一杯:“修然还小着呢,他上面的堂兄都还没定下来,哪里就轮得到他了?”


众人见他这么说连声附和,出言问他的那人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上,没过多久,就又是一片觥筹交错宴饮正酣的场面。


殷承宇早就没心情继续吃下去,满心满脑想着的都是林茂之要给林修然定亲事这么回事,虽说林茂之刚刚推脱了那人的打探,但听他语气,日后也是必定要给林修然定下婚事的。上辈子林修然原本也是该有未婚妻的,若不是因为他得知要与林修然定下亲事的是曾经毁掉了与他的婚约又将他扫地出门的杨若枫,特意出手散了些谣言出去弄黄了这门亲事,只怕林修然最后还是要与杨家结亲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歉疚起来,上辈子林修然的婚事是被他毁掉的,但林修然不仅全然没有怪罪过他,反而还因为他时不时透出的亲昵之意产生了不少的误会,一直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


既然有幸能重来一遭,他必定是不会再去像那样伤着林修然了,但涉及到婚事上面,只怕依旧是由不得他们做主。虽说其他的世家大族也有家主不找道侣从族中过继的,可是以林茂之对林修然的重视程度来看,想来是不会愿意这样做的。


林修然跟着又看了一会儿的歌舞,视线偶尔悄悄扫了一圈,便见殷承宇还在盯着他看,难免便开始越想越复杂起来,干脆先找了个借口离席,随后又让阿平过去,同他悄悄耳语了几句。


殷承宇还没看够呢,就见林修然转身离席了,他又不好追出去,只能在席位上如坐针毡,结果没过多久,就见林修然身边的随从找了过来。


“我家公子请贵客拨冗一叙。”阿平还记得殷承宇是那天偷袭林修然的人,语气冷冰冰的。


殷承宇也认出来这人是那天跟在林修然身边贴身伺候的,心里不免又泛起了酸,但细看又发现这人眉眼之间与他颇有些相似,想起林修然上辈子就是心慕于他的,莫非……


是这辈子哪怕不记得他了,潜意识里也还特意找了个与他相似的留在身边,排遣寂寞么?


殷承宇想着想着,又不免心神荡漾起来,自觉已经读懂了林修然的心思,连看向阿平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怜悯。


林修然孤身一人坐在池边水榭里,身边人都被他遣了个干净,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殷承宇前来赴约。


阿平引着殷承宇绕过千回百折的回廊直往池塘边走,殷承宇见周遭风景雅致得很,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林修然特意约他单独见面,莫非是……


绕过廊桥,殷承宇就见林修然独自一人倚在水榭窗边,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影洒了下来,投在地上一片斑驳,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满池荷叶轻动莲花微摇,更衬得林修然眉目如画容止若思。


殷承宇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见从头到脚都十分妥当,又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才佯装镇定地走了过去,含情脉脉地道了一句:“林师弟。”


“我还未正式拜师,当不起这一句‘师弟’!”林修然面色不愉地打断了他,“既然都已经是筑基修士,那我称一句‘道友’,应该是不违背礼数的吧?”


“这……是。”殷承宇发觉林修然态度不对,只怕并非之前他所想的那般,心中不免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前些日子在殷家旧地发生的事情,原本就是一场误会,但既然伤着了殷道友,不管道友有何不满,哪怕是天风海雨也都由我一力承担,还望道友勿要牵连其他人。”


殷承宇这才发觉林修然是一开始就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道友说笑了!既然是误会,我又怎会怪罪?更何况,原本就是我那日一时莽撞了些。”


见他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林修然反倒着实怔了一下,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却又眉峰皱起。殷承宇屡次遭逢巨变,心思深沉得很,说不准,就是故意说些好话想来迷惑他的。


“道友费尽心机潜入林家,为的,怕是不止这件事情吧?”林修然有些咄咄逼人,总归殷承宇现在是不敢和林家翻脸的,这里又是在林家内院,他是半点不怕的。


林修然见殷承宇并没什么别的反映,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当年之事,林家必定会给道友一个交代,林家不会包庇真凶,但也希望道友不要牵连无辜才是。”


殷承宇只觉得奇怪,他早知林修然的来历,但上辈子的时候林修然的态度并非这般,总觉得是林家对不起殷承宇,对他几乎是全无原则的讨好与迁就,哪里像现在这般语气不善?


这其实也不能说是林修然前后态度相差太大,上辈子林修然见到殷承宇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五灵根,又被杨家毁掉了婚约扫地出门,四处流浪了许久,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得很,按林修然这副心软的性子来说,肯定是把这些都当成了自家的过错,对他万般迁就也是可想而知。然而这一世殷承宇却避开了那个魔修,还拜入了鸣鹤山停云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林修然的面前,态度还那么可疑,林修然还会像上辈子那样对他才怪了。


涉及到当年殷家被灭门之事,殷承宇再怎么样也不得不收起了其他的心思,严肃了起来。虽说一直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但殷家被林家的人灭门这件事情,确实是一直横亘在他们二人中间的一根刺。虽说林修然上辈子也一直在明里暗里查访过当年的事情,但是证据实在太少,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正是因为如此,殷承宇那时候才会觉得林修然是有意哄骗于他,结果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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