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姑娘，你为何非要一意孤行？”微弱的光线下，青衫男子转过身来，一向温和的脸色此刻有些难看，那双一向从容不迫的温润凤眸无端透出一丝凌厉。
江清黎莫名他的眼神中领会出一个信息，他知道今晚的事是她故意算计的，并且生气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时候再装也没什么意思，不由冷嘲一声：“那你为什么非得和我过不去？这个时候追上闻欣兰，对你而言，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这个时候，景渊应该是暗恋闻欣兰的。
“你知道？”男人目光复杂，没想到她会看出来。
“是啊，谁让她魅力大呢。”江清黎一改平日的柔弱姿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但本朝的大将军为她神魂颠倒，连耶律国的太子都难逃她的魅力。”
“你什么意思？欣兰什么时候认识的耶律太子？”景渊的脸色彻底变了，耶律国的太子？耶律恩？他猛地想起昨日程峥嵘让他查一个人，但因为闻欣兰的事耽误了进程。
紧接着，江清黎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想。
“前日，公子不是说在街上看见我们了吗？就在那天，我们路过一个巷口，救了一个男人，我无意中看见了他手臂上的纹身，那个图案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是耶律皇室子孙举行成年礼时纹的，巧的是，前些天又听闻耶律国的太子进京谈和……除了他还会有谁？”轻柔的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这话倒不是江清黎瞎编，她的确看到了耶律恩手臂上的纹身，只不过只瞧见了一部分。
水如萱曾经的确是个饱览群书的才女，因为自小身体不太好，又是家中独女，水父十分疼爱她，甚至花钱请了女夫子来专门教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