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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部分阅读(2 / 2)

沉沉夜色之中他下榻,为枕边人掩好被子,又转回殿厅,将君之朱批换成臣用的蓝批,继续看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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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顾的一夜,华容入帐六百两,也付出小小代价。


那位候姓武官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到最后劲使得大了些,把华容右手手骨生生折断。


华容却不沮丧,第二天带下人去医馆接骨,接好后还特地去画馆,差人在他绷带上画了朵兰花。


兰花画得栩栩如生,华容很是开怀,于是又带下人上街去逛。


这位下人十分之有性格,不仅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华贵,还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瞧也不瞧主子一眼。


华容急行赶了两步,拿扇子敲敲他肩膀,比个手势:“既然你瞧不上我,那你大可以拍屁股走人。”


华贵立在街心,嗓门比锣还大回他:“我干吗要走。你又没有亲人,万一哪天被男人干死了,你的那些银票不就都归我了嘛。”


华容气得打跌,连忙打开扇子扇风,朝打量他的路人摆出个绝顶潇洒的姿势。


而华贵人却气宇轩昂,呆立了一会又道:“主子我要买把剑,做个有抱负有理想的真男人。”


这句话兜来转去还是讽刺华容,华容也懒得理他,干脆笑得春花烂漫,一路陪他选剑。


大街上扯破嗓叫卖的能有什么好剑,华容一路撇嘴表示鄙夷,直到看见一把乌鞘剑时才止了步。


华贵知道他识货,于是一把将剑拔开。


没有意想中的宝光四射,这把剑沉静温吞,只在离鞘时发出一声极低的铮鸣,还有道无法言说的沁人寒意。


剑的主人低眉敛首,只有一句:“这把剑二百两,不还价。”


华贵一时咋舌,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华容。


华容比个手势示意值得,将脖子伸得老长,非要去看那人埋着的脸。


那人迎风抬头,目光凛凛和他对视,形容落魄但人却坦荡。


华贵的大嗓门又亮开了:“这把剑我要了,主子快付钱。”


见主子拿眼别他,他的嗓门更大:“我没钱,你也莫要这么小气,反正你死之后银子都是我的。”


华容不别他了,看着那人舒朗的眉眼似笑非笑,又比个手势。


“连人买下多少钱?!”华贵的脚立马跳高:“主子你以为男人都象你,个个都能买吗!”


“在下林落音。这把剑来日定当赎回。”剑的主人这时又说了句,双拳往前一抱。


说这句话时他双脚一飘,脸色煞白似雪,往前栽倒那刻看见人影一闪,有人斜斜扶住了他。


醒来时林落音无有例外的躺在床上,有人在他床边静坐,见他睁眼启齿一笑。


多么典型的美人救英雄桥段,唯一的意外是美人前要加个男字。


华贵的大嗓门在外头亮起:“饭好了,大夫说林大侠是内伤郁结外加饿坏了,林大侠如果方便起来,那就先用饭吧。”


饭菜极其可口,林落音很艰难地控制自己的吃相,而华容照旧是吃流食,女儿红配稀粥。


一旁华贵自作主张,拿来一包袱银子,和那把乌鞘剑搁在一起,很是豪迈宣布:“大侠一时凤凰落架,这点银子先拿去花,剑也先拿着。”


华容不喝稀粥了,打个手势说:“我还没死。”然后掏出张二百两的银票,把包袱和剑一把拢进怀里。


做完这一切他居然还能笑,居然还举起酒杯,朝林落音遥遥一敬。


林落音颔首,结果这顿饭吃的极其舒畅。


从始至终华容不曾对他表示好奇,也懂得他的尊严当不起施舍。


这样一个浮华的男子,居然有种懂得一切后的堪破。


不过最后的客套总是难免,他难免还是抱拳:“多谢公子搭救,林某来日必当报还。”


华容比个手势,大意是识英雄重英雄大侠何必放在心上。


结果华贵翻译官译道:“我家主子是个奸诈小人,连大夫都说了,林大侠内力丰厚当世少有,林大侠将来得了势,可千万别忘了我家主子姓华名容。”


林落音莞尔,将破落衣衫掸了掸,道别得磊落自然,落架凤凰却从容依旧。


门里这时进来个小厮,穿得很是彰显主人门楣,拿张拜帖敛首:“我家老爷余侍郎来问,今晚公子可有空过府一趟。”


华容比个手势,华贵讪讪翻译,嗓子尖刮得磨人:“我家主子说他愿意带伤服侍余老爷。”


小厮领命而去,林落音却留在了原地,有些不置信的回望。


华贵的嗓门益发尖了:“你什么也不必说,我家主子必定回你人各有志,还说他这辈子最不看重的就是脸皮。”


这次华容颔首,对华贵人的话很是赞许,左手打开他的招牌折扇,露出了“殿前欢”三个字。


林落音再不方便说些什么,只好抬眼,又说了声告辞。


这一眼恰巧和华容四目对视,林落音怔怔,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不管他这个人如何,那双眼却是烟波浩淼,望进去好似空无一物,却又仿佛还有个不能触及的深处。


第二章


余侍郎是个文官,为人内敛深沉,在床上华容就表现得七分安静三分狂浪。


这东西其实和烤肉也差不多,几分生几分熟,最要紧是客人喜好。


做事情的时候有夹板不方便,华容事前就将绷带拆了,只将右手微吊着。


他自己不以为意,对方就反而会懂得怜惜,事情做完后余侍郎亲自替他上绷带,还在兰花旁题了首小诗。


华容对诗不感兴趣,只喜欢侍郎桌上的香茶,牛也似的喝那极品大红袍。


没位没品加上爱钱如命,这样的华容却不让人觉得粗鄙,那也是桩极大的本事。


一旁余侍郎看他,不多久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我最轻松快活,什么弦都松了。”


华容转过来看他,明显一副装作能听懂的样子。


“现在要轻松一刻还真是不容易,韩太傅阴晴难定,皇上又是三天说不上两句话”余侍郎又叹口气,全无意义的感慨,并不指望华容能够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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