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液晶屏幕微微颤了颤，浮现一丝水波纹，又恢复正常。
厉海艳不解气，把身边能扔的东西，一股脑地砸出去。
一时间，客厅里乒铃乓啷之后，一片狼藉。
保姆们吓了一跳，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宋立成一回到家，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惊讶地的看向厉海艳，“妈！这是怎么回事？”
厉海艳身体忽然一僵。
她背对着宋立成，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转头眼圈一片通红，“立成，mā mā 该怎么办？”
宋立成从惊讶变成惊慌，连忙走过来，“妈，谁惹您伤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忽然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保姆。
“少，少爷，我也不知道。”
“小成，你姐姐……发布消息寻找白舒琳，等她回来，你爸爸就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厉海艳一边哽咽，一边说着。
宋立成扶着厉海艳坐到沙发上，拿起纸巾替她擦眼泪，劝说道：“妈，您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您和爸爸生活这么多年，感情一直没有问题，就算那位白阿姨回来了，也不会影响你们的婚姻。另外，我姐姐只是想找回自己的mā mā ，您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宋立成一边说着，一边奇怪地看着厉海艳。
母亲一直对姐姐很好，就算姐姐要把白舒琳找回来，她也不该又这么大的反应。
厉海艳悄悄打量一眼宋立成的神情，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小成，我觉得你爸爸根本不爱我。”
宋立成的思绪被打断，“妈，您真的想多了。唉，咱们先不说。您先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说完，他又吩咐保姆把客厅收拾干净。
*
陆爵风坐在电脑前，看过整个新闻发布会之后，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如果他记得不错，白芷曾经告诉他，白舒琳去世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交代过一些事。
为什么现在又说白舒琳去世时她不在场，还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动媒体的力量寻找白舒琳？
这前后两种矛盾的说法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静默片刻，陆爵风拨通内线电话，把马东叫进来。
马东敲门进来，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陆总，您找我。”
“派人查查白芷最近的动向。记住，不准声张。”
“是。”
马东第一时间应下来。心里却微微讶异，陆总说过除了工作上的事，不会再过问白芷的消息，没想到现在主动让他调查白芷。
摆明了陆总对白芷旧情未了。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琢磨，面上是一丝一毫也不敢透露。
马东刚出去没几分钟，程延之却忽然造访陆爵风的办公室。
自从上次因为龙九延的时候，程延之好久没敢在陆爵风面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