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吹灭灯烛侧头,望着窗棂。
风吹竹叶在棱窗上落下道道暗影,不时有细弱的风自窗缝钻进来。
今天风倒是不小。
白依紧了紧薄被,望向外间。
那里安静无声。
她汲上鞋,悄悄过去。
朦胧的月光从隔扇头过来,倒是能勉强看清屋里情形。
只是扫了一圈,也没见到预计中坐在椅子上的人。
白依有些惊讶,她拉大门帘,往外探头。
正想出来时,她对上一双清亮如月光的眼。
白依:“……”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不会相信贵如秦王竟然能做出蜷在案几上睡觉的事情来。
白依脑子停滞了一瞬,挤出点笑意。
“里面有地方,殿下若是不介意可以过来。”
秦王慢吞吞的坐起来,期间始终盯着白依,似乎在判断她的真心。
大约是她表现的极不诚心,他又躺了回去。
“这里就挺好。”
“地为床天为被,也是一番滋味。”
白依:“……”
行叭,你高兴就好。
白依咂吧下嘴,缩回脑袋。
秦王盯着摇晃的门帘,很不是不满。
既然邀请,干吗不摆足了诚意。
他也就那么一说。
毕竟他可以言而有信的人。
可难道她不会再三邀请,他有不是会不给她面子的人。
白依可不知道他的腹诽。
她表示,她是个很佛的人。
左右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白依没什么顾虑的睡得呼呼的,全然不理在外冻得瑟瑟发抖的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