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白父絮絮叨叨,让她贤惠大度,进门就给秦王纳几个美妾时,不由讥讽的笑了。
“不若我顺道多买几个,与父亲可好?”
白依可不是好性,当下顶回去。
白父绝没想到在他眼中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女儿竟然敢乍刺。
他先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下一瞬便气的脸色发青。
“孽障,你是在与谁说话?”
白依慢悠悠的站起来,道:“你与我的贡献,就只是那几滴精血。”
“自小到大,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母亲生前留下来的,便是教养都是夫人豁出脸面请了人来教的。”
“说起来,除开接圣旨的时候,上一次我见你时还是个童儿呢。”
白父气的连连吸气,却不敢理直气壮的去辩。
因为他真的没有做过。
白依讥讽一笑,“所以,别见天的跟我拿父亲的谱。”
“我当你是父亲,你就是。”
“若当你不是,你信不信我去寻了白家的族老来,好生论一论。”
“有哪个当爹的,女儿还没等嫁过去,就巴巴的往女儿房里塞人的?”
“也让族老们见识见识,问问白家这脸要还不要了?”
一番话说得整个花厅针落可闻。
白依抖抖袖子,施施然的走了。
王氏心里暗道痛快,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白父气的哆哆嗦嗦,奈何这事他确实理亏。
真要论道族里,那些泥腿子定然觉得他不慈,生生离间了女儿和女婿的感情。
可那些泥腿子如何知晓,天王贵胄,那是寻常人能嫁的?
他们这种门第的,不上赶着巴结,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