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成这样还不赶紧治，”眼见血沿着衣服边缘往下落，天成还漫不经心的样子，白依就忍不住发急。
“没事，”天成乐呵呵道：“死不了。”
白依眉头皱得都能夹起苍蝇。
天成不敌，只好摸出瓶丹药，塞了一粒到嘴里。
伤口快速收缩，虽然不及灵丹速度那样的快，但好歹不再流血了。
“你看，我说没事吧，”天成依旧笑眯眯。
但白依已经听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沉。
显然刚才的伤还是让他实力大损。
“先坐下来歇歇，”白依扶着他坐下来，然后端量四周。
天成靠着柱子，见她左右张望，便道：“看什么呢？”
“看怎么出去啊，”白依回答。
“出不去，”天成粗喘了下，“镜花水月分阴阳两面，出口在阳面。”
白依沉默了，她想起在竹林时的事情。
当时噬天跟妙依说话时，虽然也很平静，但那股子自骨子里散发的温柔，她永远忘不了。
且更难忘的是，她身体里出现的诡异声音。
她没感觉有魂体侵入，偏偏却有另外是什么控制着她。
那种感觉，白依再不想经历。
“怎么了？”
察觉白依没有吭气，天成问。
“如果我说，去了那里，会把我变成另一个人，”她迟疑道：“你怎么说？”
天成讶了下，片刻了然。
他呵的笑了声，而后表情冷冷，“放心，谁要想在你身上做点什么，得先过我这关。”
他说这话时，依旧有点漫不经心。
但是白依却很信他。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只是心里极为安定。
她走去天成跟前，没有说话，但行动已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