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帮他卷了个饼，递过去。
白宇接过来，用力咬了口，然后大口喝疙瘩汤往下顺。
“慢点喝，”程成声音平和。
因为女孩，对坐着的两人各自较劲，吃饭的速度远远快过平时。
程成才刚吃一个饼，两人都已经结束战斗。
程成只好喝了疙瘩汤，算是结束晚饭。
白宇闷头收拾碗筷。
白依看他这么蠢，就觉得生气，转头回屋去了。
程成帮着白宇收拾东西，淡声道：“你生你姐的气？”
他语调平淡，白宇莫名的背脊发凉。
不过听了这话，他还是仔细想了想，摇头。
“我是气这个世界，气那两个禽兽。”
他低声道：“知道吗，那两个，吃人。”
“很奇怪？”
听到这样的消息，程成非但不惊讶，反而极为平静。
“这个世界，不会有庄稼，不会有鸟兽，从前的粮食早晚有天要被吃空。”
“然后呢，”他冷静又冷漠的道：“不就只有人了。”
白宇嘴巴张大，看着程成。
“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松。”
“不然呢，”程成道：“世界被人类改变，人类不想绝种，要么灭绝人性，要么寻个活法。”
“没有别的路可走。”
“可人性要是灭绝了，那还是人吗？”
白宇反问。
程成看着他笑了，“你这话我没法回答，不然明白我们去问问他们。”
白依把被子铺好，扬声道：“赶紧睡觉。”
程成低应，等白宇把东西收好，低声道：“你当那丫头是好心？”
“她告诉你这些，是想让咱们出手，帮她弄死那两人。”
“你姐是被她恶心着了，不想被她算计，”他低声道：“她身体不好，别招她生气。”
这话隐带警告意味。
白宇转头看他。
程成微微的笑，白玉样的脸上，绽放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