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周身,隐隐倾散冷意,上官有些烦躁的道,“你们退下。”
骇人的气息蓦然弥散,顿时,几个下人便不敢再多说什么。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很得圣宠,由此,他的性子也是古怪乖戾。除了皇上,平日,根本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上官融都发了话,叫他们赶紧走,他们又哪敢跟太子殿下对着干?纷纷埋头称“是”,遂就出了屋子。
刚走出去,年晋熙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着情况,又是纳闷,为什么上官融没有出来。刚刚寒若离出来,什么都说,便径自离去,所以,里头什么状况,他根本不清楚。
把上官融与寒若离所说的告诉了年晋熙之后,想了想,年晋熙还是没有多叨扰什么。不过,对于上官融与年果儿的关系,心中还是困惑得不是一般。但眼前,显然不是细谈此事的时候。下人说那废物折腾的床都垮了,他总不能让当今的太子,抱着他那个没用的疯女儿,在一堆木屑上头呆一晚吧。于是,赶紧吩咐了下人,立马搬新的床过来。
不多时,几个下人便抬来了新的床。还好,这间屋子够大,门也宽敞,否则,这么半夜三更,又是命他们抬床,还是送到太子殿下这里,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是好。
见状,上官融也没拒绝,刚刚,是自己疏忽,毕竟怀里拥着如此沉的重量,年果儿咬在他肩上的力道也未曾松口,一时,他还真忘了,自己是以极狼狈的姿态,坐在一片废墟之中。
手脚麻利,很快,下人便将屋子收拾整洁,床也摆放妥当。
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刻草,既有祥云,又有植被,精细又雅致,看样子,便知道是刚制好不久的。幽幽芬芳,来自木材本身,即便没有躺在榻上,也能嗅到那天然的香气。一霎,似乎连心思都会随之沉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