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乔沫含糊的一笔带过，“他有事忙，没过来。”
她和乔薇是乔父一手带大的，就算是这些年他身体不好，跟孩子们的接触变少了，可毕竟是他的女儿，乔父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表情变化。
略一沉吟后，乔父转头问坐椅子上看电视的容言：“宝贝，你叫什么？”
一进来的时候乔沫就已经介绍过了，可是乔父当时心里太震惊，看着跟乔慕一模一样的孩子，他哪能记得住这孩子叫什么。
容言说了自已的名字，乔父笑笑：“你一个人来的？你爸爸没跟过来？”
乔沫心想还是姜老的辣。
“在外面呢，乔慕mā mā 不让我爸爸进来，所以我爸爸一个人在外面坐着。”容言觉得自已爸爸也挺可怜的，他还挺想他爸爸进来的，所以乔父一问，他就什么话都说了。
“嗯。”乔父应了一声，点点头，侧头看女儿，乔沫脸上有些烧，“爸，你是信你女儿的话，还是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乔父不想跟她扯，瞪了她一眼：“去把人给我叫进来！”
这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了。
乔沫觉得心酸，唉声叹气的：“哎，亲女儿的话都不相信，信一个刚见面的小孩子，爸，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哎，爸！爸！你干什么去！”
乔沫真装的带劲，乔父都懒得搭理她了，直接掀开被子下来，就要往外面走。
容言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反而是乔慕，自顾自的看电视，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容言拿胳膊撞了撞乔慕的胳膊：“哎，乔慕同学，你mā mā ……嗯，你mā mā 刚才都不像平时的样子了。”
乔慕看了他一眼，“我妈演技挺好的，不是吗？”
容言：“……”
乔父推开了乔沫，打开病房的门，乔沫紧紧跟在身后，想拦拦不住：“爸，你回去躺着，我叫他就是了。”
乔父又瞪了她一眼：“不是说人不在？”
“咳……”
“你站着别动，我去招呼人家！”乔父数落她，“你也是，人都来了你把人家晾外面，有你这么做事的吗？”
乔沫低头认错：“我不对。”
乔父‘嗯’了一声，“那你过去把人叫回来。”
乔沫有些迟疑：“爸……”
“去叫！”
乔沫立刻小跑过去了。
她爸爸生起气来也还是蛮恐怖的。
*
容承慎坐在椅子上满心的怒气和郁结之气，他没想到乔沫连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把他不当人的扔在外面，这种气他什么时候受过？
他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原本是想离开的，可想想又不甘心，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太没出息。
后来叹了口气，只得坐在椅子上等她。
等的过程中，老于的电话打了过来，距离他上次让他去f城去查乔家的事，已经足足有两三天了，他的手脚倒快，这么快就有了回信。
“boss，打听到了一点。”
“说。”
“乔家当年发生的事还蛮惨的，所以只稍微打听一下，就有了基本的大概。”老于顿了一顿后，又说，“乔小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抛下他们一家子离家出走了，乔小姐和乔薇是她们的父亲一手拉扯大的，后来乔小姐的父亲出事，那些邻居都还挺感慨。只不过……”
容承慎皱眉：“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咳，那些邻居对乔小姐有些微词，说乔小姐当年为了给他爸爸凑钱治病，很小的时候就出去……出去外面……外面卖，还被人搞大肚子，带了个孩子回来……”
说到这里老于有些说不下去了，好在电话那头的容承慎没有说什么，只是异常的沉默。
“boss？”老于试探的叫了一声。
容承慎‘嗯’了一声，“还有呢？”
“哦，还有，后来乔小姐带回来了一个孩子，说她一个小姑娘就有了孩子，受到了不少的指指点点，有些爱嚼舌根的邻居经常在她背后说闲话，可能是她们受不了，最后一家都搬走了。”
容承慎去想她一个女孩子去爱到那些的遭遇，她当年才多大？19岁？还是20岁？总之年纪不大，却受了那么多的罪。
如果当年他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还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算不喜欢她，也看不下去让她受这样的苦。
只可惜，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既不能为当年的事后悔，也不能去改变过去的事，只能静静听着老于的陈述。
老于讲完之后，容承慎也听完了，听完之后他沉默了好半响后，再开口，问起另外一件事：“酒店的监控纪录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