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荑因道:“二弟你还小,这会子我怎能忤逆我母亲,从小儿这么过来的,长大了倒只能顺其自然,随天意了。你日后自然明白的。”说到这里又背过去将泪珠抹干,笑道:“你也说王公子是个明理之人,我嫁过去或许都尽如人意,过得顺心,比束缚在井口大的院子里要强几分。”
两人正说着,小丫头夏和走进来,望着紫枫少爷,道:“奶奶们在正厅要开晚饭了,小姐和少爷都去吃饭吧。”
紫荑道:“告诉奶奶们,我们一会就到。”夏和答应着返回去。
紫荑回转身子,强笑道:“二弟,方才我失态了,你不必放心上,我一时感慨罢了,论起来也因为第一次当新娘子,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
紫枫绕过书案,走近她,道:“终究是学姐不知道宸晔大哥的为人,才有些惶恐担忧,前日我才见过他,结社时他也在,聊过几句,并非庸俗之辈,想起来静升王家自清末民初以来,其后人荒废耕读,沾染恶习,自是可恶,唯独这一支从北平来的洁身自好。”
紫荑道:“若是如此,为何听说王家妻妾成群,像我们这样的诗礼之族,纳妆竟为男子禁忌,他们又如何不知?”
紫枫忙释道:“这倒不得而知,但听闻九老爷对宸晔大哥的教育是出了名的严厉,我还听说宸晔大哥对他父亲纳妾之事颇为不满,还在报纸上抨击过这种陋习呢。”
紫荑道:“二弟你怎知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