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标准答案是最让人心惊，全靠心来决定做得对或不对。
莫名，许北感觉头上有一双戏谑的眼睛在打量着他，似乎很好奇许北的答案。
“靠。”
他在斟酌下了用词。
“我只知道死了不少人。”
上前，许北嗅了嗅，就这么大摇大摆吞食布袋里所有的兽晶。
嗯。
话里有话。
黄馨有点高兴，死了不少人，这不就是说，仍旧有人没死，那这些人去哪里？
“你知道这些人去那了？”
刚一问出这话，她就看到了许北像是看傻子的眼神，让她感到很是尴尬。
“你是不是傻啊？我怎么知道。”
然后大多数的回答都说，不知道。
莫名间，方舟总觉得他漏掉了什么，但他看着身旁人额头上的冷汗，灵光一闪，身体就变得僵硬起来，见到黄馨的嘴皮在无声翁动。
倏而，他把目光放在了许北身上。
仔细观察，很快，他发现了许北一些细微的变化，平静之中似乎带有一些紧张。
他的瞳孔上移，看着那一身青色的鳞片，忽而在心中叫了一声，天啊！
从来没有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出的主意有多糟。
天青露出了一阵戏谑的眼神，让方舟都差点忍不住叫出声，如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把这溜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都要想挑明了。
“太好了，应该有人还活着，我觉得这些人应该......”
黄馨分析着许北的话，转头看向僵立的两人，准备一点一滴分析，汇总她得到的信息，话没有说完就感觉身旁两人有些不对劲。
“你们怎么了？”
膨胀猫炸毛了。
“嗷......喵。”
让黄馨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方舟变得极度敏感，大叫一声，快跑。
她人就被拉走，而她视为傀儡的存在则是从她身边跃过，庞大的黑影遮蔽了上方的光芒，使得四周陷入了颗粒感更重的漆黑。
这......她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一声长嘶，带着风，把两人的身形吹得东倒西歪。
逃。
甚至连回头观察的时间都没有，一路夺命狂奔。
“蛇？”
“我们在逃什么？”
“为何有蛇声？”
一连三问，问方舟，更问自己。
“别问了，活着再说。”
人影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小老虎，你自己玩去。”
天青落地，化出了原形，但她没有立即追方舟，只是渗出一缕带有力量的气息，如同泰山压顶，直接把留下原地想牵制她的傀儡灭了。
不费吹灰之力那种。
青影飞掠而去。
许北目睹了一切，只想说，祝你们好运。
跑了很远，直到实在是太累。
方舟等人才停下来休息，庆幸自己活下来了，以为青蛇不在意他们的生死，轮流守夜时，人都不敢睡熟，而黄馨也变得沉默。
从方舟的一些反应，加上那一抹庞大的蛇形阴影。
活着都是幸运。
翌日，方舟起身，环视周围，浑身不由感到寒意，除了他和猫，再无任何一人。
“我......”
他不知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沙沙声。
从林间走出了一道不大的虎影，他看着那远道而来的老虎。